藝術(shù)之常,源于人心之常;藝術(shù)之變,發(fā)于人心之變。常其不能不常,變其不能不變,是為有識。常變之道,終歸于自然也。








畫固所以象形,但不可求之于形象之中,而當求之于形象之外。如庖丁解牛,以神遇而不可目視,畫面止而神欲行。齊白石先生講“似者媚俗,不似者欺世,妙在似于不似之間,欲立藝者”。寫生應抓住自然物象之神氣,不拘于筆墨形式,皴擦點染,橫涂豎抹,或三筆五筆,或千筆萬墨。







筆不可窮,眼不可窮。筆要有轉(zhuǎn)運提按,要有一波三折。眼要有擴充見知,要有博覽萬物。這樣勾勾畫畫栩栩生機才可能會躍然紙上。若心無專注,手無把握,腹無丘壑,既使日日寫畫,亦是徒勞無成。唯有博覽多聞,功深學粹,日積月累,自然天成。





當畫者知見日進于高明,學力日歸于平實。舞筆弄墨,墨隨筆至,情趣自來。即使一色筆墨也會濃淡自見,絢爛滿幅。寫生是為山川物象立新顏,為觀者傳佳作。唯有寫生,臨摹,創(chuàng)作結(jié)合一起。反復立破。終究會有適合自己的筆墨語言形成和表達方式的完善。



畫者最終追求的境界和高度應是作畫胸有成竹,用筆自能指揮得當,一波三折,一縱一橫,皆得自如。驚蛇枯藤,隨形變幻,如有排云列陣之勢,龍蜒鳳舞之形。重不失板,輕不失浮,枯不失槁,肥不失甜。無窮神妙,自到豪端,心閑意適,樂此不疲,心跡游蕩太虛之巔,筆落畫案絹素之上。一揮而就快哉暢神……